另一位海派工笔绘画代表任伯年,其画作《华祝三多图》,更是以1.67亿元成交,创下个人单件作品最高价。众所周知的工笔画大家谢稚柳,其《水邨图》和《松岭叠翠》也分别于2013年匡时秋拍和嘉德秋拍中,以1115.5万元和1012万元成交。
除以上几位外,陈之佛时代的金城、徐操、陈少梅等画家的工笔作品价格的市场表现也比较正常,价格也在近年来不断走高。尤其值得一说的是,在前年的拍场中,多位工笔画大师的作品均创造了新的拍卖纪录。如苏富比还专门重点策划了“金城与民国初年北京画坛”等专场拍卖。其中金城的《荷塘消夏图》以267.3万元成交;陈少梅的《春溪濯足》则以149.2万元拍出。此外,在当年中国嘉德春拍中,陈少梅创作于1943年的《松溪放棹图》镜心以805万元的成交。
低价的原因与预测
陈之佛作为20世纪中国画坛一位非同寻常的花鸟画大师,是留学日本专门学习工艺美术设计的第一人。作品在东京多次参展,并获奖。回国后曾任国立艺专校长。时至今日,早已确立了坚实的艺术地位。其杰出的艺术成就,堪与齐白石对大写意花鸟画所作的贡献相比肩。然而在市场上的表现却相差悬殊,与实际的艺术价值严重不符,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深思。而笔者认为,造成就一局面是由多方面因素引起的。
一方面是当今混乱无序的艺术市场造成的。当今的艺术市场尚存在着不够理性的势头,对少数艺术大师的过分褒扬和关注,使他们的作品价格如断线风筝,直上青云,也与另外一些重要画家的差距越来越大。而某些“修炼”不深又不甘寂寞的中青年画家,以所谓的“创新”大造声势,精心包装自已,其作品的价格必然名实不符;加之长期以来,人们对写意画的偏爱和工笔画的冷落等原因,致使陈之佛作品的价格一直处于低位,与他的艺术成就和艺术地位极不相称,这是极不正常的。
另一方面,知名度和影响力等也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市场的价格。相比而言,多才多艺的张大千知名度是随着他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而逐渐确立的。而于非闇一直生活在北京艺术圈子之中,交际面也相对广泛,其富丽的艺术特点也比较让人接受,抢先赢得了市场。谢稚柳由于知名的鉴定家身份与拥有丰富海外关系也为他赚足了市场人气;然而陈之佛常年执教于南京,又没有融入市场的鬻画经历,画名更鲜见于北方,这些都影响到他在画坛及艺术市场中的知名度,更直接影响到今天拍卖市场上的成交价格。
此外,工笔画作品价格普遍偏低也是重要的现实因素。目前的工笔画市场存在着一种较大的价差,尽管好的工笔画作品可以卖到上百万元、上千万元,但工笔画作品的普遍价格仍然偏低。长期以来,在艺术界、收藏界都存在着对于工笔画的双重标准:有人说工笔画匠气十足,只讲技巧;也有人说工笔画精雕细琢,美轮美奂。从“算不得艺术”到“最顶尖的艺术”,对于工笔画价值的定位,似乎一直令收藏者大感困惑。因此一定程度上导致陈之佛工笔画的低价。正因为如此,其蕴藏的投资潜力不可小觑。
更为重要的是,大众对于工笔画的审美判断以及价值认知,似乎还没有与价格同步。相比之下,国外的藏家就很注重画工,包括花费时间以及作画功力。因此也就不难解释最早被国际市场认可并屡创天价的是古代工笔画了。
陈之佛在美术史的地位,他的作品的独特风格以及作品存世量少的特点,都为其画作升值提供了重要的筹码。据统计,自1993年至今,仅付拍188件。正因为如此,其蕴藏着的投资潜力不可小觑。近几年,中国古代和近现代书画一直是市场热门,越来越多的藏家也开始认识到工笔画尤其是老工笔画的市场价值。
再者其艺术教育经历也为陈之佛的作品提高了市场的附加值。长期在美术院校从事艺术教育,培育了大批工笔画人才,他们现在大都为知名画家及美术理论家,有着很大的话语权。这些都将为陈之佛作品的价值提供坚强的市场理论保证及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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