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案头那几本书,突然觉得自己一时没有可读的书,番禺寓所中这边有不少书,是我在番禺这几年陆陆续续买的,满满的几个柜子,但多是原来的阅读兴趣范围,现在真的变了,没有办法,从书架上随便找了本杜拉斯的《写作》来读,几年以前买的,记得当时读的时候是一边读一边抱怨,气息总是跟不上文字中的节奏,思绪很散乱,读得透不过气来,还需要一边读纪晓岚的笔记体,来平缓气息。现在好了,能进入她的写作节奏,这是种改变,现在反而不太喜欢以前那种过于甜美的阅读趣味,而转向哲学的“涩”。但杜拉斯的风格,有太多后现代的影子,太注意了行文的形式,而内容还是空泛得很,不如直接去看哲学或者诗歌。
突然有点冲动,想写写对山水画的欣赏之类的文字,算是有感而发,是最近几次的经历。这次是从衡阳到广州的火车上,邻近是一位广州工业大学的大四女生,和我一起聊到了对绘画的欣赏,她谈到自己在大学中选修过美术欣赏,但从她的言谈中,了解到她对绘画的解读有着种很古怪的意识,类似广州风水一般的迷信,比如山一定要画高,就能体现画家有很高的志向,树枝和树叶不能弯曲或者向下,那样会显出人的颓势,这是种什么样的风水意识的看画角度呢?也不知道她的老师是如何教学的。
另一例是最近建洪兄、陈华兄带着佛山的阿宽来我的寓所玩,阿宽是陈华兄新近收的学徒,也是建洪兄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所以就一起来了,聊天过程中,谈到山水画创作,我将我存在ipad中的我近一年中创作的山水画照片资料给他们看,阿宽总是问我这画要表达什么主题,似乎像一个学生在问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一样,我有点无语,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耐心地给他讲解了,绘画的形式与情感的关系,并针对中国的传统绘画的内在精神给他说了说,传统的中国画,虽然或多或少有些文化或者民俗的隐喻,但这些在现代的山水画中,是没有必要再存在的,它更多地应该是表现画者的情感形式,是一种抽象化的情感形式,不是具体的感情,既不是喜也不是悲,只是一种艺术形式化。而通过绘画,这种艺术形式又反作用于创作者和欣赏者,能起到提高人的精神品格的作用,或在一定程度上,对人的生命和健康状态也起到积极作用。当然这些似乎还只是一种感性的认识,具体的论证则要多费些口舌。总体感觉是,我们大环境对山水画的理解存在偏差,就是对于从事绘画创作的人来说也是这样。
有天被陈华兄请过去他那里吃晚饭喝酒,席间建洪兄将他一个朋友的画册给我看,也是有这样的感受,他这个朋友刚刚从北京某艺术研究院进修回来,画册中集中了他近期的山水画,我看过后,不禁有些忧心,大家都这样画山水画,山水画真的要玩完了,看不到气象,不论是这个高研班是这样,就是一些层次更高些的高研班也是如此,似乎全国都是如此,这样下去,山水画不完,就真的怪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目前山水画审美和创作的泛基础,是一个错误的基础,是建立在西式造型和宋元古画造境基础之上,是两者杂交的怪胎,跨文化的杂交不一定坏,但目前山水画这种杂交是图式意义上的杂交,而不是意识和思想层面的交互,显得不伦不类,让人担心。这种对山水画的认识估计也是这些执教这样那样一些高研班导师们的思想高度了,这是可怕的,中国山水画的基础,就是毁在他们的手中,既没有很好的审美修养,同时又没有好的思维能力,看不清传统绘画的过去,更看不明绘画的未来,只是埋头于自己一意孤行的错误实践中。
中国山水画的发展当然不能指望他们,但就是这样,他们将中国山水画的泛基础也搞坏了,于事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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